亥时一刻,几位绿服大臣前脚刚从御书房出,王公公几乎是踩着点儿,后脚便在殿外请见。
闻恕蹙了蹙眉头,朝元禄点了下头。
这个时辰,内务府的来作甚?
须臾,王公公捧着那方形木盘,稳稳当当上前,举手作呈起状,“皇上,这、这包括皇后娘娘,共三十六位,牌子都在这儿了。”
话落,殿内倏地一静。
不仅是闻恕,就连元禄在内的六名宫人,皆无声望着王公公。
这场景,难免叫人想起三年前,王公公亦是举着牌子,站在同一个位置。
当时皇上只说了一句:往后不必来了。
自那以后,这嫔妃的绿牌,便再没出现过。
今日,王公公是吃错什么药了?
王公公手肘微微一顿,轻声道:“皇后娘娘命奴才来的。”
闻恕眉头蓦地蹙起,食指在桌前轻轻点了两下,“她还说了甚?”
“额…娘娘还翻阅了侍寝簿,见上头空白一片,便叫奴才稍晚些将牌子递上,再无旁的交代了。”
元禄眼珠子一转,侧身垂头道:“奴才听闻,今儿一早,付老太太进过宫,会不会因为那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