遮月与素心自昨夜起便不大敢同她说话,生怕一个错字惹哭她。
要知道,皇上昨儿哄了半宿呢。
须臾,素心面色一变,朝窗边轻声道:“娘娘,太后来了。”
肉眼可见的,付茗颂身子一僵,忙抬脚往大殿去。
她知沈太后盼孙心切,正因如此,才分外愧疚,还不及沈太后说话,一颗泪珠便顺着脸颊落下。
沈太后笑笑,递上绢帕给她,轻拍着她的后背道:“你如今才堪堪十六,你瞧,闻昔十九才怀的身子。”
付茗颂顿住,抬眼看她。
“哀家思来想去,晚两年也好,哀家当年怀上皇帝,也十八了,老人都道,年纪过小不宜产子,若是一个不周,便要落下终身的病,还不若养养呢,你说可是?”
这番话,惹的狠狠咬住下唇的人,再难忍住。
她哽咽一声,“嗯。”
一盏茶的功夫后,沈太后弯腰踏上宫撵,懒懒的靠在一旁,嘴角不自禁扬了一寸,溢出一声轻笑,道:“哀家算是明白了。”
许姑姑闻言,回头问:“娘娘明白什么了?”
“明白,皇帝的魂是如何被勾没的。”
她说罢,往昭阳宫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