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贝磕着碰着。
至殿内,他绕过一个莫名其妙的火盆,低头将竹筒呈上。
闻恕侧头瞧了身边的人一眼,淡淡道:“点了。”
啊,啊?
元禄怀疑自己听错了,不可置信的抬头,询问道:“点,点了?”
男人睨了他一眼,耐着性子道:“点了。”
付茗颂瞪大眸子,攥紧手心,似是不信这幅画真会被丢进火盆里。
可真当元禄从竹筒里将画像抽出来,摊开,小心翼翼丢置火盆中,那画中人的脸,顿时烧起一团火时,她终于坐不住,起身便要上前将画像救下。
闻恕眼疾手快拉住她,扣着她的肩道:“现在信不信?”
付茗颂张口,像被点了哑穴,忽然吐不出一个字来,缓缓偏头,就见那幅陈年旧画,渐成灰烬。
但此刻,元禄的心思最为复杂。
他惆怅又释然的盯着火盆瞧,伺候皇上的这些年,头两年,皇上还是太子,这画被安置在东宫的床榻旁,睁眼便能瞧见。
后来,皇上登基,政务繁忙,这画便被挪至御书房,往画前一站,能站两个时辰。
元禄常常觉得,皇上约莫是要同这画过一辈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