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闻,他向来不予理会。
闻恕进寝殿前,沉声道:“若谁敢在宫中议论谣言,按例处置。”
素心吓了一跳,直至见他进了屋,按着胸口想,谣言?
这夜,元禄抱来了奏章与呈报。
寝殿里仅一张长桌案,付茗颂见此,挪了一半给他。
足足一个时辰,二人无言,各做各的。
即将入冬,各宫又要添置新装、物件,她一样样核对过去,该减的减,该添的添。
砚台的墨已干涸,她低头道了句:“遮月,磨墨。”
无人应答,一室静谧。
付茗颂抬头一瞧,哪还有遮月,身侧空荡荡,只有一个闻恕倚在席上看她。
她手中笔墨一滞,还未想好是放下不放下,就听他低笑一声:“你打算何时和朕说话?”
这么长时日,已足够闻恕分清付茗颂和宋宋的区别。
前世她若是不高兴,便也不让旁人高兴,非磨的你也难受才算作罢,今生,恰恰相反,她善于隐忍与藏着。
付茗颂皱眉,他话里的意思,像是说她故意不理他似的。
蓦地,她一怔,好像还真是……
“你生气了。”男人平静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