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
“死了。”
“自尽。”
“她心里,当真没有朕。”
夜里,付茗颂翻来覆去,脑中反复闪过这几句话。
不知为何,心里堵的慌。
她自小在付家小心谨慎,也不过想活着罢了,人在何种境地,才会有自尽的念头?
许是叫这故事吓着,临近天明时,她又做了同一个梦。
瓷白色瓶身,红色水莲花纹。
锥心刺骨的疼,疼的她浑身蜷起。
一睁眼,天光大亮,身边早就没了人。
她缓了几口气,挑开床幔唤来遮月伺候洗漱,直至听到寝殿里有宫人在走动,一颗心才稍稍安定下来。
—
晃眼几日过去,秋意渐浓,盛夏绽开的花儿一朵两朵的落地,平添一丝萧瑟。
沈其衡仔细瞧着这几份呈报,眉头稍稍一扬:“短短半个多月,这工部历年堆积,解决不成的大问题,都已处理的十之七八了,想来这宋长诀,当真是个人才,仅一个工部主事,倒是有些委屈他了。”
宋长诀此人,除了脾气古怪,脸色冷了些,浑身上下都是才干。
闻恕从来都是个惜才之人,难得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