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,甚得皇上喜爱,可惜伴君如伴虎,这杯盏也没能幸免…
到如今,只剩两只。
现下,只有一只了。
付茗颂愣住,脸色一白,吓的本就泛红的眼眶更深了几分。
男人眉头提了提,语气不明的笑了声:“还没有人,敢在景阳宫砸杯子。”
面前的人猛的一颤,当即便伏身跪下:“我、我不是——”
“不是什么?”男人上前几步,居高临下的站在她身前,慢条斯理的弯腰蹲下身子:“抬头。”
小姑娘吓的肩颈都在发颤,一抬头就看到近在眼前的一张脸,下唇咬的都快没了血色,拼命藏都藏不住怯意。
她听过市井传闻,当今圣上患有隐疾,阴晴不定,出手见血。
因而此刻在付茗颂眼中,弯腰蹲在她面前的,仿佛是一只张着血盆大口要将她一口吞噬的鬼魅。
这么一想,就更骇人了。
“我、我不是故意的,”她望着那双深邃的眸子,吓的声音发颤,越来越低:“我赔给你…”
—
她三魂丢了七魄的出了景阳宫,已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宴席上,又是如何回到付宅。
夜色深处,姑娘怀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