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茗颂哪敢说,只抬手抹着眼泪道:“我、我没下好。”
安妈妈一顿,眼角弯弯的笑起来,“这算什么事儿啊,瞧把老奴吓的。大不了让老爷给东苑找位解局高手来,啊?”
付茗颂点点头,这才收了眼泪,腿软地回了洗春苑。
那边她走后,闻恕又是一夜噩梦,半夜惊醒,脸色难看得很。
他不睡,元禄自然也没得睡,顶着俩困顿不行的眼睛伺候在一边,“皇上,可要叫茶水?”
“周贤何时到俞州?怎么,他当是游山玩水,不舍得来了?”
听他这话里的不耐烦,元禄可为周大人捏了把汗,“周大人来信,说是路上遇事耽搁了,这两日正快马加鞭往这儿赶呢。”
周贤才是正儿八经大理寺的人,此番伍成河溃堤一事儿,本是他亲理。
但皇上不知怎的一时兴起,朝堂事宜又有国舅操心,他便得了功夫来这一趟。
说来说去,也是闲的。宫里沉闷无趣,他又心有所牵。
只可怜了周大人,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当差,老难了。
“徐壑的身家查清了?”
闻言,元禄忙将手里的信封递上去,“清了,皇上过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