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一个本就不属于他们的皇位、双手沾满鲜血,值得吗?
她闭了闭眼,声音有些沙哑:“崔婆婆,节哀。”
崔婆婆摇了摇,不言不语。
这么多年过去,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已经深入骨髓,她已经痛得毫无知觉,宛如一个行尸走肉,若不是答应了夫君好好活着,她早就自我了断。
白凝霺把手中的两张宣纸和毛笔递给她:“你看看,与你说的一样否?若无错,那边签字画押、按手印。”
崔婆婆接过宣纸,眯着眼看了良久后,颤颤巍巍拿着毛笔签字画押、咬破食指指尖,按下一个鲜红的指印。
白凝霺拿过宣纸,小心吹干折起,用手帕裹起一份塞到怀里。
她又看向崔婆婆,问道:“崔婆婆,你当时是从哪找到的我?”
崔婆婆皱了皱眉:“静山寺门口,有人说是看见一个装饰华贵的马车把郡主扔下来的。”
她似想起了什么,匆匆拐到屏风后,打开衣柜找出一个手抄:“郡主,霍婕妤本来要把当时裹着你的锦被给烧了,但是奴婢觉得这个材质柔软,所以没舍得烧偷偷留了下来,改制成了一个手抄。”
多年过去,手抄的颜色已经有些褪去,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