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虽然楚家与白家比邻,但她少时久居深宫、与楚澈并不相熟。他及冠时,她只是随手买了一顶白玉发冠作为贺礼。时过境迁,白玉表面已有磨损,他竟然还留着?
白凝霺颤抖着伸出手,取过发冠,为楚澈戴上。
楚澈拉着她坐到桌前,见她杏目含泪,面色苍白,原本巴掌大的小脸更加清减。
他眸底闪过一丝狠色,他们明明答应过善待霺儿。
旋即扬起一抹笑容,如一缕照霜月光:“郡主别怕,待我去后,周翔会带着先帝遗旨护送你离开长安、与二皇子他们会面,有遗旨在,想必他们也不会为难你。”
白凝霺怔了怔,到现在他竟还为她着想,他……何必呢?以他的本事,完全可以带着圣旨全身而退。
桌上的走马灯氤氲一团温暖的光芒,甚是突兀。
楚澈抬眼看着走马灯,柔声道:“郡主,你还记得这个走马灯吗?我曾偷偷把它从祠堂拿出与你一观。我们试了多种办法,也未曾让它转动分毫。”
白凝霺目光深深,她当然记得。为此,楚澈还被罚跪了祠堂。
楚澈微微浅笑:“郡主,我走后,可否帮我保管它?”
这样,至少她不会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