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珍听见倏然抬头,正撞上了那年轻男子的目光,对方倒是十分坦荡,双目明亮,炯炯有神,还对她温和浅笑,看得以珍一阵心虚。
她今日特意穿了宽松的衣裙,是今年初春刚流行起来的样式,用轻薄的素罗纱做下裙,层层堆迭,长度刚好盖过鞋面,行走起来,长长的裙摆如花一般散落飘逸,以珍挑选这套衣裙就是想着既能稍微勒出腰线,又能遮挡孕肚。
她自怀孕以来虽然肚子大了,可身上并未见发胖,今日再搭配上一件宽大的外衣,旁人瞧着,也只会觉得她是身材丰腴一些,不细看都发觉不了她怀孕了。
本只是想着自己到底还没成亲,总要避免流言,可如今看,似乎是要叫人乱点鸳鸯谱了。
以珍赶紧看向姨母求救,皇后饮尽杯中酒,和尚书夫人打起马虎眼:“以珍还小,我还想再多留她两年在我身边呢,不急不急……欸,方才孩子们还说要行酒令?都玩耍起来吧,今日的宴席随意些就好。”
丝竹管弦乐声响起,放着一簇兰草枝的浮木托盘随水流浮动,乐声停时,兰草传到谁的面前,那人便要起身作诗,做不出则罚酒一杯。
正巧第一轮,兰草就停在了方才尚书夫人极力明示暗示以珍的那位公子面前,那人想必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