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北没有走很近,约隔着叁四步路的距离,举着那件用银丝线绣着暗纹边的墨色披风,递给她。
霜霜看了看递衣服给自己的阿北,又看了看那个依旧正襟危坐的男人,似乎感觉夜风更加萧瑟了几分,最终还是接过了披风。
男人宽大的披风能将霜霜的身子完全罩住,披风里隐约有一股甘松香的气味,能让人心神宁静。
“阿北,你退下吧。”楚闻宣道。
“是。属下告退。”阿北朝他家主子的方向拱手揖礼,低下头时,视线在女人和他家主子身上转了转,最后还是按压住八卦的内心,带着几分遗憾离开了。
夜越深,温度就会更低,夜风就会更大,霜霜蹲在门口处紧了紧身上属于男人的披风,又悄悄地扭了扭脚,松了松蹲累了的骨头。
视线不经意间又落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上。
他还是一动不动的,直直地坐着,偶尔会翻动一下书页,夜风吹过时,晃动了灯笼里的烛火,烛光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。
霜霜心里想着,这么暗的光他能看得见字嘛?
好长一段时间的宁静,两人谁都没有说话,一个坐着,一个蹲着,连一个小动作都几乎没有,空气彷佛都凝结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