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人家愿意的,实际上是又乖又奶的一个弟弟啊。
十七岁,还是个孩子呢。
既然弟弟已经醒了,他就不好一直呆在这里。温宛借口还医药箱,自己先带上门退出去了。
不大的休息室里,只剩一个人躺在那里,睁眼看着天花板。不知为什么,他的眼睛好像生得比别人都要黑一点,漆黑得一眼看不见底。
空气更安静了。
以至于一墙之隔的公共休息室里,那些人的谈话都能被听得清楚。
“奇了怪了,”一个声音道:“四儿,你看见疯狗了吗?刚才人还躺在这里的?”说着,那人竟还有些绝望:“妈的,别是去外面发疯了啊。”
外面那些人好像在找什么东西。另一个声音答:“谁知道他。”
“那小子那么凶残,说不定现在已经能蹦会跳了呢。”
他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,却又压抑不住话里的情绪:“哎,说说,疯狗真在台上把活人的脖子给拧断了?”
“妈的,别说了。”那声音于是更绝望了:“就那一场比赛,我他妈得做三个月的噩梦的不可,我亲眼看着那个人的牙齿从一边脸上出来……”后面是一串的脏话。
“疯狗”这个名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