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凌对黄册管理这块太熟悉了。
他对地方做法更是熟悉,说了治本的方法:“还得百姓识字。只有百姓识字,差吏才能少哄骗一些人。不然百姓自己搞不清楚赋税,寻常差吏当然会在里面搅混水,取盈利。”
傅尚书失笑:“百姓识字未免也太难了。”
封凌点头:“是难。更难的却不仅仅是这些。黄册规定用纸,民间就会以此牟利。然纸有规定,却又没法当即确定纸张材质。送入后湖的黄册,总会有部分受虫蛀影响损坏得厉害。浆糊用米面,虫怎么可能不爱吃?”
傅尚书笑容淡了,眉头微皱起:“还有这种事?”
封凌点头。
论黄册的缺陷,他能说出百八十样不带重复的。很多事情是身居高位者看不到的,而他自民间来,更能直观感受体验基层的复杂。
人心复杂。
“在陛下治理下,天下河清海晏,时和岁丰。以后的黄册会越来越多,仅凭着国子监去处理,那是远远来不及。而疏漏在其中只会越来越多。”封凌很实在这般讲着。
这是他二十年官场,经历两次黄册统计,了解出来的结果。
傅尚书听后陷入沉思:“你下回给你先生寄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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