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勃然大怒,手指头点着下方的卢大人:“是谬赞!荒唐!朕天下学子苦学数十年,入翰林!入朝堂!为朕之天下筹谋划策!朕予你学士之位,便望你引导学子!你干了什么!”
他干了什么?
卢大人大力磕头,声音发颤:“陛下息怒,万不可因罪臣伤了身子。”
大多数官员一动不动,眼眸都不曾抬一下。
皇帝见卢大人半点没自省的样子,还试图用言语取巧,怒火更旺:“三年前,一甲学子任巡!卢大人可还记得?”
这名字一出,大多数人都是茫然的。
三年前任巡?谁啊?
三年一次科考,每年新晋者少则几十人,多则一两百人。一甲在其中占据了三分之一的人数。能入在场六品以上官员眼的,多是官宦子弟或博学多才者。
任巡这人未免太过普通,普通到完全记不住。
就连下方的卢大人一时都懵了一下,没能想起那任巡是谁。
皇帝气笑了。
“翰林院才人众多,朕记得洪侍读过目不忘,记忆超群。”他叫出翰林院的洪侍读,“洪爱卿,可记得任巡?”
洪侍读出列,恭敬跪下:“臣记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