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飞飞和祁羽脸色也不是很好看,丢下东西匆匆离开这间充斥着味道的房子。
三人在雪地里呼吸着新鲜空气,望着洁白的积雪,恨不得要钻进去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一遍。
缓了好一阵,他们才敲响了第二间屋门。
这座房子的主人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,她戴着半月形的眼镜,一双浑浊的眼珠从镜片上方看着几人,面目慈祥。
可她的脖子上也有着清晰新鲜的伤痕,显然,也不再是个正常的人了。
她的屋子里也并没有任何红色白色可以用来装饰的东西,罗菲不死心地问:“线呢,没有缝衣服的线吗?”
“噢,你提醒我了,孩子。”老太太说着,露出的笑容让满脸皱纹都加深了一圈,“虽然没有线,但我有头发呀。”
她说着,就慈爱地笑着抓住自己头发,用手一提,将整颗头沿着断口提了起来。
“……”罗菲跟她面对面说话,面对这样猎奇的壮举,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。
老太太被提起的头上,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地说话,面容慈祥依旧。
她将自己的头倒过来,把满头白发在脖子的断口上滚了一圈,立刻变得斑斑驳驳,红白相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