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认还是有点偶像包袱的。
想着,脚已经踏到边上,崔子源又像萌生了退意一样,皱了皱眉,把悬了空的脚尖缩回来。
紧随着,他转身退回墙边,伸手从墙上硬生生地拔下一盏烛灯,少许的墙皮随着他的动作掉落下去。
烛火跟着晃动的节奏随着气流摇摆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“噗”地熄灭。
崔子源一手半拢着烛火,有了这点点微弱的光,他这才终于有了点底气,在自己如鼓样的心脏狂跳声中慢慢地踏下阶梯。
储物室本就安静,不知道下面有什么东西在等着,他尽量放轻了脚步,却还是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黑暗中回荡。
当他在暗处也小太阳般耀眼的头发都消失在地板平面以下时,缩进墙壁里的储物架又自己缓缓移了出来,将地上的洞口盖得严严实实。
一切恢复了原样。
除了墙上被崔子源抠下来的一盏灯,以及它背后斑秃一样的墙皮。
黑暗的地下通道中。
崔子源将那盏烛灯捧在手心虔诚地供养,一步一个脚印地沿着整齐的楼梯往下踏去。
再微弱的烛火在完全的黑暗中都会变得很亮,黑暗可以把人逼疯,黑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