扑面而来,徐观点上一根烟,径直往木桌后面去了。
他蹲下身,余光看见桌下的垃圾桶里扔着一只用过的避孕套,将老板椅往前拖了点,挡在自己和垃圾桶之间。
木桌是中间中空,两侧实心的样式,他屈指在左边敲了敲,闷响,转向右边,却是彤彤带有回音。
他伸出手,慢慢在右边从上到下仔细摸索,抠到一处凸起,再往后一拉,里头现出一个精致的保险箱。
这种样式的保险箱……徐观叼着烟,微笑起来。
单高扬曾说他高傲。
蠢货。
耳边朦胧的电音突然涌入一瞬,又变得遥远起来。
徐观嘴角的笑意凝滞,垂着眼,慢慢从桌下站起身。
门口站着的肥头大耳的男人,重又戴上眼镜,一双眼在镜片后碎发下透出市侩精明。
他手里握着一把枪,枪口正对着徐观。
徐观缓缓举起双手,脊背挺直,桌下的大腿肌肉崩起,暗藏爆发,嘴角却还勾着,声音漫不经心,“坤,真巧。”
“这可不是巧。”坤的手指撬开保险,死死扣住扳机,“看看我抓住了谁?一个小偷。”
“等等,”徐观慢慢说:“别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