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生的头发茂密浓黑,正中间有个小小的漩儿。
她顿了两秒,才用手指指向西边的教学楼:“那里。”
徐观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,一时也没明白,“什么,那里怎么了?”
杨果抿起嘴角,终于不卖关子:“那栋楼楼顶,对着演讲厅啊。”
徐观抬头看到她认真神色,很自然地大笑起来。
对了,就是这样的笑容。
阳光下朝气蓬勃,干净得如同夏季午后楼顶晾晒的白球衣。
杨果收敛神色,将手放在身后,挠痒似的搓了搓手指。
她就是故意的。
“隔着那么远,你看得到什么?”徐观笑够了,拿手背轻碰鼻翼,“也许还要添个望远镜的成本?”
杨果说:“开玩笑的。”
她又故意木着脸,不紧不慢说:“只有你有办法啊。”
徐观就再次笑起来,拿出门票,正儿八经递给她,“喏。”
“算你有眼光。”杨果接过,他又在下头点了点,“看看背面。”
票面单薄,男生的手指隔着纸页,将将好点到她的。
她翻过来一看,票的角落处龙飞凤舞印着个签名,加粗黑色签字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