玛诗问:“你带笔了吗?”
杨果说:“没有。”然后转身,回到领表格的小棚子,对徐观说:“抱歉。”
徐观抬起头,看见是她,嘴角又先挂上一抹笑:“道什么歉?”
杨果说:“能借一下你的笔吗?”
她指了指电脑旁一只黑色签字笔。
“当然可以,”徐观拿起那支笔,在修长手指间漂亮地转了两圈,“不过你得先告诉我,下午为什么会受罚。”
还是这件事,让她在他面前丢脸的事。
杨果深吸一口气,说:“因为你的女朋友突然来,我们讨论她好看,教官拉我当典型管纪律。”
她的语气没什么特别,只是平淡的叙述,但徐观愣了愣,总感觉好像这话里带着刺。
杨果伸出手:“笔。”
徐观将笔递给她,两人的手一触即分。
杨果转身回去,嘴角悄悄勾起来。
军训的时间在夏末的烈日中被拉得无限漫长,但又在渐渐熟识起来的少年人的玩闹中显得短暂。一周之后的上午,他们进行了方阵表演,学校邀请家长来观看。
表演结束,教官和同学们告别,艾玛诗冲看台处招招手,杨果看见她的妈妈捧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