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。每日来到他身边,不过是在繁忙时间中找一些闲暇,在端详他现在癫狂的惨状中消散多年积攒的郁气。
后来听宫中有人称赞帝后情深,她也就搬到了殿中处理事务。
明晃晃地就在他的面前。
他假装看不见自己权势的旁落,那些曾经他似乎不屑一顾的东西,却成了维系他生存下去的最终筹码。
周帝一直坚持着对她说话,时而温柔回忆,时而声色俱厉,但陈皇后并不因他的态度改变而改变。
她在很偶尔的时候也会怀想,如果在过去,他也像现在这样对着她说话,他们之间或许就不会落得如此境地。但是这个问题终究无法回答,她也明白如他一般的人,永远不会为了自己的决定而后悔。
陈皇后初心不改,他却在这头晕目眩的更迭中越发失去了自我。
如此两年,便足以消磨掉一个人全部的精神。
他从一开始的震怒,变成了后来的恳求、再后来的无措无言恐惧。
陈皇后在这三年,便如此,没有与他说过一句话。但这不代表她没有听他时而冷静、时而癫狂中吐露出来的话语。
通过他口中只言片语的拼凑。陈皇后才突然明白了周帝令人费解的转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