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七拐八拐地拐到了当时的那个让双杏徒生许多感慨的角门。
但是地方还是那么个地方,人也还是当初的人,心境却完全不同了。
两个人明了了心意,如果是两个人一起,那这路还有走下去的必要,但也必须要一步黏着一步,似乎分开一瞬间,就要吃一个从上古以来闻所未闻的大亏。
到了分别的时候,两个人刚才走路时热闹的劲头疏忽就消失了。
劲头成了尽头。可恨这世间没有不散之筵席,没有不尽的路途。
你扯两句、我说两句,谁也不要提出走或者不走,留或者不留。
留当然是不能留的,那么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前者这么一个冰冷残酷的选项。可这别离的过程就要被无限、无限地拉长,让如果有人路过,都要叹息一句,好不腻歪。
挽着胳膊、还是牵着手。走在傍晚的春风中,他们很快就迫不及待地要成为一个拥抱,或者让人脸红心跳的一个吻。
最后一切归于平静和平静背景下的喘|息,段荣春目送着双杏消失在那个小小角门,唯一看到这一幕的只有风。那符从中衣中出来了,春风拨|弄着段荣春胸前现在正赫然挂着的、双杏为他求来的符,它调皮地打了一个旋,又与春风同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