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的所有喧嚣却就如同湖水中投入了一颗石子,除了一开始的圈圈涟漪, 小半个月过去,也再也没有泛起过波澜。
当年双杏还小的时候,中宫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荒诞无稽的事, 可那些后续终究还是朦朦胧胧地横亘在她记忆的湖泊上。她只留下了可怖的印象:那些如花朵一般娇嫩的姐姐们,也如同飞花般纷纷扬扬散在后宫的泥地里,短暂绚然地绽放,却没有种子、没有扎根下来的能力和勇气, ——然后没人记得, 永久地枯萎。
不知道是因着面子还是心已死,主子没再提起这事儿。
满宫的宫人也没有不识趣地再说安兰如何如何的,那个晚上发生的事被抹去得无影无踪, 宫人们一半是作壁上观事不关己, 一半是料得如此屡见不鲜。如此形势下, 好像真的没有安兰这个人存在过一般。
只有双杏会偶尔为了安兰而怔忡,失神过后,就是长久的怅然。
在惆怅的间隙会想起那个正月初二的早上,因着翻来覆去彻夜难得安眠,安兰和双杏两个人方才进入梦乡。
黄琅派人来接安兰时, 她们还迷迷糊糊, 跌跌撞撞地勉强给来人开了门,却被一下子惊在原地,连瞌睡也没有了。
进门的是两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