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是多高兴。那些自我怀疑和烦恼统统退却。
她觉得方才的自己真傻,傻得让人说不出话来。
说要上药,那便上啊。她爽快地撸上去一条裤腿,白嫩的小腿撑在床沿。裤腿揭开时,“撕”一声,两颗血珠顺着小腿肚滴落。
倒也没有避嫌一说,在她心里,公公是可信赖之人,上药这般的正经之事自是不必避讳。
段荣春的眼神顺着她的动作变化,看着她拿一方干净帕子擦了擦滴落的血珠,一边轻轻倒抽凉气。
看不下去。
双杏就眼睁睁看着段公公竟然从榻上坐起,撑着下了地,前两步还有些艰难,后来除了稍跛外与常人无异,比伤了膝盖的她还好些。
噢,原来是要喝水。怪不得刚才都不与她说话,嘴里应该是太渴了吧。她又有点埋怨自己太过粗心。
这厢段荣春仔仔细细地漱过口,又将头发认真理了理,才转身看她。
她坐在矮凳上,吭哧吭哧给自己上着药,却一点不像照料他时那样,反而粗心得很,手不停地抖。
这也不能怪双杏啊,给自己上药,能不疼吗。
段荣春望着她,这方小屋四处皆是沉寂,唯有一缕清晨时分的阳光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