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试着道,“你将门打开好吗?”
喉咙干涩,骆思存咽了咽口水,苦笑道:“阿虞,我也病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我不想传染给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景无虞很快回答,“然后呢?”
骆思存微愣,而后气急败坏道:“什么然后,哪儿有那么多然后?我快死了你知不知道!就算能够配制出解药,我恐怕也活不了那么久了,更何况我也不想让你看见我这么丑陋的样子。”她说几句便开始大喘气,“……我很高兴同你相知,但这辈子你应当活得更好才对,总不能、总不能……”比上辈子还惨吧?
余下这句话她没有说得出口,也不知能不能将他劝走,但她却是不能够说更多了。
再说下去,她怕自己再没了赶他走的勇气。
侧耳等了半晌,外头已经没了声音。
骆思存泛白的嘴唇微微勾了勾,她应该高兴的,可他走了她心里反倒又酸又苦。
这份酸涩在无声无息间被放大,指甲陷进肉里,身上的疮口因着手臂用力渗出了血水。
她不停地挣扎着,可仍是忍不住想:都要死了,再偷偷看他一眼也不过分吧?就一眼,哪怕只有背影那也是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