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的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见他,是传出他父亲平北王造反消息的前夕。
那次他在宫门口站着,也不知在等着谁,她坐在马车里匆匆一瞥,透过他的身影,只觉得他仿佛被笼罩在一层阴影里,看起来那般悲伤而孤寂。
她没敢多看,正要放下车帘,却听他蓦地出声喊道:“长鸾公主。”
“世子怕是叫错了吧,”那时她不受盛初寒待见已现端倪,虽说她心知肚明,但仍是倔强地强调道,“还是叫本宫盛大夫人为好。”
“公主,”他坚持这般喊她,面上不带一丝波澜,但那双桃花眼里头却又似乎饱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,他问她,“嫁给盛初寒,你幸福吗?”
骆思存有些难堪地咬着下唇,片刻后,她违心答道:“当然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他笑了起来,声音沙哑了一瞬,而后又说,“我要走了。”
她眼皮一跳,见他神色坦然,便没问他身为质子怎可随意离京,只出声问道:“去哪儿?”
“回漠北。”
“何时走?”
“今晚。”
“还回京吗?”
“应该……回不来了。”
她捏了捏衣角,礼节性地开口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