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出了院,回到军营,一屋子八个人,更别想睡了,只能吃安眠药,吃完只有一个下场,恶梦连连还醒不了,整个人都要疯了,短短的半个多月人就瘦脱了型。
而且,随着睡眠不足,他的记忆出现了更严重的问题,他本来就记不清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,现在更是时常分不清现实和过去,二十多年前的记忆和二十多年后的记忆交缠在一起,乱的像一锅煮过了劲儿的粥,分不清你我。
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好,只好找了个本子把脑子不乱的时候过去和现在的事分别记下了,以防把自己变成神经病。
但有一点他看得清楚,他确确实实是重生了,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复员收拾行李时,他发现了一小捆收藏得很仔细的信,字迹很眼熟,却记不清是谁写的了。
他正想拆开来看,却突然又一阵剧烈的头疼袭来,信封散了一床。
一张两个人的合影掉了出来。
是年轻的他,和更年少的宋……
他拾起那张照片,轻轻的拂过少年的脸,他一直以为那个背叛了他的人跟三儿有五分相似,想当初他就是看他这张脸才资助他上学,也是看这张脸让他进了公司,还是靠这张脸成了他最信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