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老是问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。”梁霁辰说。
易佳夕听了这话,刚想反击,忽然又听见他说,“已经好久没人问过我这样的问题了。”
他的语气有些难过。
梁霁辰把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,弄得她有些痒,却不舍得躲开。
怕他难过。
“八个月。”易佳夕忽然说。
梁霁辰勾着她的手指,“什么?”
“我说,八个月了,只有你把我抱起来过,我当然问你啊。”易佳夕回身抱住他,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香气。
因为洛佩尔,她才知道这是松香的味道。
拉大提琴的人,身上多多少少都会沾染一点。
这很奇怪。
这八个月,梁霁辰不在她身边,她看不见,摸不到,然而他的形象却愈发清晰起来,变得无处不在。
她每一次听到大提琴音乐的时候,每一次从烤箱里取出饼干的时候,还有睡觉时,身边空落落的一大片空间。
总会提醒着她,曾拥有什么,然后失去什么。
她抬起眼,看见梁霁辰微微泛青的下巴,那里有一点凹陷,再往上一点,是他的嘴唇,她轻轻碰一下,就被他咬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