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礼到真的在他家里随意乱逛,她去了趟洗手间,从镜子里看,她唇上的颜色已经掉了。
易佳夕忍不住轻轻抚摩着嘴唇,微微失神。
刚才一吻结束,梁霁辰问过她,另一只耳环给谁了。
易佳夕只有片刻的茫然,他却又退了回去,再也不提。
可她已经知道了,原来梁霁辰还是很在乎的。
对于这段关系,他似乎比她想象中要投入得多了。
那个时候,假如梁霁辰再追问一遍,易佳夕也不会刻意解释什么,最多只有一句——另一只耳环在谁哪里都不重要。
只要现在这只在梁霁辰手里就好。
易佳夕不喜欢上赶着跟人解释什么,好像是要告诉他:看,我是一张白纸,你可以来任意涂抹。
简直是丢盔弃甲,不战而败。
她来到二楼露台。
别墅近江,露台正好对着滨江,打开窗,能听到阵阵汽笛声,是滨城近来开发的新式旅游项目——“岁月号”邮轮,今晚跨年,据说最便宜的船票也炒到一张两千起,开票半日内便倾售一空。
有个朋友送了易佳夕两张票,她不爱赶这样的潮流,更不爱去一艘船上人挤人。
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