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春明苦笑,想去掏烟,又想到什么,只好拍了拍口袋,“习惯了一个人,不全是因为这个。”
他听见易佳夕自言自语,“何必呢。”
刘春明接了个单位打来的电话,站起身说,“我这次来,一是问问情况,二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,看你牙尖嘴利的我就放心了,先走了。”
“你们到底查到了什么?”
“查到了也不能告诉你啊,小丫头。”刘春明笑着,眼角已有皱纹。
他和徐明华几乎是一样的年纪,看上去却老多了,他的五十岁,是实打实的年纪。
是在等待和失望中消磨掉的光阴。
易佳夕记得,母亲在墓园下葬那天,刘春明打着伞,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,不敢靠近。
她出国那天,也只有刘春明和宋丛筠到机场送她。
“刘叔——”易佳夕喊了他一声。
刘春明愣住,手心微微出汗,他不安地在裤子上擦了擦。
他看着易佳夕那张和她母亲及其相似的脸,心中苦涩,叹了口气。
“算了,这也算是你的家事,”刘春明走到易佳夕身边,声音压低,“我查到,你父亲死前曾经立过一份遗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