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青接风洗尘,沉闷了好几日的院子多了些笑声,但秦|王府那边却是气氛凝重得很。
华清年两日来都没怎么歇息,为沈琼的病愁得厉害,尤其是每每对上裴明彻那张脸的时候,就更要命了。
“恕我才疏学浅,是真不清楚沈姑娘那病是因何而起。”华清年眼底都是血丝,仰头倚在那里,叹道,“为今之计,也只能先试试看了。”
裴明彻在窗边站着,头也不回道:“怎么试?”
“针灸。”华清年琢磨了两日,勉强理出个章程来。
裴明彻又问道:“你有几分把握?”
华清年白了裴明彻一眼,怕刺激着他,便没说话。
自打那日华清年从沈家回来,将事情如实告知裴明彻后,他便像是遭了重创,脸色阴沉得很,这两日来都没半点缓和。
饶是华清年,也不敢在这种时候给他火上浇油。
华清年也很清楚,裴明彻如今心中必然是煎熬得很,毕竟知晓当年旧事,又知晓沈琼旧病复发,怎么都不可能淡然处之,只怕他如今都恨不得能以身替之了。
但这种事情,的确没旁的法子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,华清年也不敢轻易打包票。
裴明彻沉默片刻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