揉胎之术,她是会的。
可是,国公府的这位小夫人如此娇弱,若是承受不住这剧烈的疼痛晕死过去,再没了力气,那就真的没救了。
所以,她虽会,可是,却迟迟不敢给她用上。
薛明珠心里撕扯煎熬得厉害,就算她一向坚强理智,此时也是恍然无措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她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向了钟安澜,谢明蕊的夫君。
儒雅的翰林学士钟安澜此时也同样无法选择。
这是一条命,他们都是谢明蕊的亲人,这样一个选择太过沉重。
如果有可能,钟安澜宁愿以身相替。
他曾考虑过舍小保大,可是,遭到了谢明蕊激烈的抵抗,以命相逼。
院子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,他们站在产房外,似乎都能听到产房内谢明蕊的气息越来越弱。
“明珠……妹妹……让……揉胎……”
产房内突然断断续续的传来了谢明蕊虚弱却坚定的声音。
每一字每一句都用尽了此时所有的力气。
很显然,谢明蕊选择让接生嬷嬷为她揉胎,以正胎位。
他们没有时间再耽搁下去了。
薛明珠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