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……涂黑……十斤。
油……画个罐子……波浪号……五斤。
盐……画个纸包……半斤。
碟子、碗、筷子、土豆、白菜、萝卜、猪肉、脸盆、脚盆、浴桶、汗巾……薛明珠想到一样儿,就画一样儿,直画得晕头转向,脑汁都要干了。
生凭第一次觉得自己大学的专业为什么不是学画画儿的。
整张纸,让她画得像鬼画符一般。
可能,除了她自己,谁都看不懂她画的是什么……
正在桌子上继续较劲儿时,就听得院中大门响了,随后,响起了薛母那特有的大嗓门,兴奋中难掩一丝疲惫,“王夫人,可多亏了你了。否则,我这儿两眼一摸黑的,手上的事儿又多得千头万绪的,这得多着急……”
“看您说的这个客气,我家老爷和您家老爷可是同年,咱们这关系天然的就比他人亲近啊……”,王夫人也很累,但是,这位薛夫人是真的会说话办事儿,她虽然累,但是,心情很舒畅啊。
她也很久没有聊得像今天这般开心了。
她家老爷也是因为贪污被流放的,这宁安被流放过来的人,大都都看不上她们家。
久而久之,她也不愿意和她们走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