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站口出来,乌泱泱的一大批人,无一不穿着厚厚的棉衣。
人一多话就多,一大堆人哆哆嗦嗦聊天,滋哇吵的很。
卷耳一下高铁就拖着行李箱往出站口走。
北方的冬天冷的刺骨,呼吸间飘出白气,卷耳把眼镜摘下来放到口袋里,及腰高行李箱“咔啦啦”的在地上发出声响,地上一层雪,雪下一层冰,走路的时候要格外小心。
走到个背风的地方,卷耳掏出手机给她爸发语音,“你别进站了,停车场等我吧,这人多,你也找不着。”
舒青山回了一句,“好。”
太冷了。
眼里的雾气几乎挂在睫毛上成了霜。
手机被冻得刷刷掉电,卷耳赶紧把它塞回口袋,接着往外走。
拐个弯,她脚步停了,喀拉拉的行李箱也停了。
停车场门口那站着一个人。
头发染成低调黑蓝,发尾有些长的搭过眉毛,在夜里瞧着有股颓废的气质。
他背后车辆开来开去,灯光打在他侧脸上留下层淡淡阴影,让那五官看着更加立体。
零下24度的s市,这人穿了件黑色毛呢大衣,脖子上的墨蓝围巾半挂不挂,漏出他领口里的浅色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