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好似见到黑夜里一道瘦弱身影,是怎样躲过一层层无形刀光与硝烟,一步一步走到那道宫墙外。
“是,那是我这辈子,吃过最好吃的东西。”他笑了笑,抬手轻拂她脸庞,“我去了许多次,你一直自称阿姐说要见见,可我哪里敢。”
彼时他木讷又不明事理,只隐隐觉着自己的存在或许是个祸害,再加上母亲也时常叮咛告诫,他便更不敢见人了。
卷耳嗓音柔哑,“那时我听到墙外声音,以为是这宫里娘娘不要的狗儿,倒是从未想过走出门看看。”
她突然有些遗憾。
若当年他们见过,后来会不会少了许多弯绕。
在这深宫里的两个人,是不是就可以相互取暖。
“我每日来,你每日都在那里放上一碟糕点。”孟庭戈笑了,“我好似是你养大的?”
“......”
长巷吹进晚风,尽头是一片死路,风灌进来只发出呜呜声响,似鸣似哀。
“那你母亲......是怎么......”卷耳话落,却有些不敢问下去。
孟庭戈垂目,半晌开口,“她因我而亡。”
卷耳心里一酸。
孟庭戈神色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