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内阳光大盛,可这人还未醒。
“奚鹤卿?”卷耳拍了拍还在睡的人,有些忧心。
这怎么睡了这么久......
卷耳摸了摸他的脸,凑近他,“卿卿?”
睡着的人身子一僵,奚鹤卿长睫微闪,缓缓睁眼。
马车车帘被风轻卷着,带来一阵浅浅草香,沁人心脾。
奚鹤卿看了眼伏在他身边的人,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。
“......”
半晌,他回神,声音哑的仿佛刚经历过什么,“怎么了?”
卷耳笑着说,“草原到了。”
九州之大,越过浩瀚江海,是皑皑雪山,是黄沙大漠,是千顷草原。
北地风土与蓬莱、卫朝都大为不同。
卷耳刚搁下手里彩脂,便见兰壶抱着套衣服进来,“夫人可醒了,主上正等着您过去看他做的东西呢?”
“竟真的让他寻到了?”
桑梓二木难寻,用来做花冠更是难,卷耳倒是未曾想这人肯如此费心思。
她放下手里的马奶葡萄,伸手摸了摸兰壶手中的婚服。
如今已是夏末,草原的风带着热浪刮在脸上,卷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