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子,鲜红的果子落在他脚边,他抬脚,碾碎。
汁水在他脚底四溅,奚鹤卿声音有些不耐烦,讥笑道:“少跟我扯,以你的能耐,能轻易被抓去?”
他抬手抖了抖袖袍,袖子顺着他手臂滑下半截,奚鹤卿伸手捏着卷耳的脸,危险道:“你又想干嘛?”
她仰着头,白生生的脖子暴露在他手下,像是随手就能折断这纤细生命。
奚鹤卿声音低柔,像是蛇吐信子似的,让人不由自主的腾起危机感。
可她一点都不怕。
这么些年,他一直都是这个摸不清的别扭性子。
卷耳的脸在他手里被捏出个包子形,她嘴撅着,“我哪敢啊,我真的是被抓来的。”
她就不信在这堂堂司府,他奚鹤卿的地盘,真能让人偷梁换柱,换了新娘?
除非他早就知道,并且有意促成。
奚鹤卿挑眉,手里动作松了松,嗤道:“是么。”
烛火缠着青烟落在她眼瞳,恍惚间,那眼睛仿佛真的透出猫儿眼的幽光。
奚鹤卿目光闪闪烁烁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奚鹤卿就那样审视地盯着她瞧,半晌,嗤笑道:“娶错了就娶错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