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昨晚所见,明慎想问,却不知该如何问。
不问,那便让她自己说。
“卷耳。”明慎斟酌着开口,神色莫测,“如今陛下疑心颇重,平南王手掌一方兵力,怕是会惹得陛下忌惮,你要劝说王爷,如不能舍小,便有可能失大。”
甚至,赔了命。
他说了一大段话便又开始咳嗽,卷耳起身给他倒了杯水,“我知道这些,会让爹爹做好打算的。”
她的手扯着他的袖子,明慎接过那杯水,继续循循善诱,“还有,这帝京的家世高一些的少年,陛下定不会让你与之相配,你若嫁过去,可能困难重重。”
卷耳沉默。
片刻,明慎又问,“卷耳,可喜欢江南?”
“江南?”卷耳扶着他坐起来,“倒是还没去过。”
明慎眼睛落在她的方向,“江南和帝京很不一样,那边三月的时候就早早开了花,不比帝京冬日的低迷,对了,那边的桂花糕也比这边做的好。”
因生着病,他声音沙哑,甚至有些发抖。
卷耳心底隐隐地,有个猜测。
“我在江南的时候置办了一套宅子,前些年明家还好的时候,在那边也有许多铺子,这些不在我名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