式一看就是达官显贵,压到了人怕是不会负责。”
“我看那马车擦着这人过去,人瞬间就被卷到车底下了!”
围观的人太多,隐在暗处的公主府侍卫出来赶人,百姓这才认出粟荷,可不就是公主的近身侍女,立刻捂着嘴一窝蜂地散了。
卷耳让柔嘉坐着,自己踩着小杌下车,粟荷忙过去扶她,卷耳低眸,和地上血泊里的人视线相对。
明眸如星,只一瞬间,沈知礼便垂下了头。
他身子单薄如刀,车轮正好压在他膝盖上,那双腿姿势怪异,显然已经断了。
男人垂着眼,背后散开的长发遮盖了大半神情,让人看不清他的脸。可仍然能从漏出的一角观到他白皙精致的下颚。
他像是在忍着疼,修长白皙的十指撑在地上染了血和泥,对比鲜明。
摄国殿下的马车压到了人,无论什么原因,这人她都得带回府内医治。
好算计。
为了离开叙芳楼那个地方,沈知礼还真是对自己下的了手。
卷耳款步走到那人身边蹲下,声音柔和,但熟知的她的人都知道,摄国殿下的心情可能不太好。
地上的人垂着头,没人看清那双眼下藏着的阴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