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得着机会就要教育他,“你看,平时你不用带着助听器的,不舒服又麻烦。”
邵斯承睁开眼睛,“你好啰嗦啊。”
卷耳自然知道他为什么不想摘下助听器,他一身的反骨与说不清的骄傲,怎么肯轻易示弱。
“有什么事我会叫你,你摘下来歇歇。”看他皱眉,卷耳不厌其烦,柔柔地说,“你看,我叫卷耳,一定是冥冥之中注定,让我来做你的耳朵的。”
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可不知道为什么,可能是真的嫌她啰嗦,邵斯承抬手摘下白色助听器,卷耳自然的接过来。
世界安静了。
她换左手拿着,右手在手机上打字,“睡一会?”
周围安静不少,邵斯承眉心的褶皱平了些,他看了眼卷耳手机上的字,摇摇头。
高铁的座位很近,他们俩都穿着短袖,卷耳的胳膊温凉,邵斯承的却热腾腾的,她下意识的往外坐了坐。
他太敏感,一丝一毫的异样都可以察觉,邵斯承看了眼拼命往旁边挪的卷耳,“?”
女孩子哭丧着脸,“你身上好热。”
邵斯承抿唇,他拿着刚才买的冰镇矿泉水起身,卷耳看着他进了洗手间,没去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