胜负似乎毫无疑问。崔恕从盒中拈一枚黑子, 拿在手中却迟迟不能落下,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糜芜。
明明她就要惨败,可这情形全然不对, 以她的性子, 怎么可能这样悠悠闲闲的,丝毫没有着急的意思?固然她的棋力远远及不上他, 然而, 这不是她的做派,不信她竟然放手让他赢,除非——她也想让他赢?
也许, 她是真的想让他得手?崔恕不觉便带了笑意,微微探身越过桌面向着糜芜,轻声道:“我似乎要赢了。”
糜芜抬眼一笑, 摇了摇头:“未必。”
崔恕瞟一眼棋局, 再看一眼她,笑意更深:“夜里我们再好好说。”
他落下手中的黑子,将包围再次缩紧, 跟着抬眼看向糜芜,声音暧昧:“再落一子,我就赢了,你得听我的。”
糜芜嗤的一笑,眼波流转:“陛下想让我怎么个听法?”
崔恕低低笑着,俯身越过桌面,在她耳边极低声地说了一句话。
耳朵瞬间热起来,糜芜一把推开他,这个毫不知足的男人!她笑笑地睨着他,红唇轻启:“我不下了。”
崔恕一怔。
糜芜站起身来,美目向他一横,重复了一遍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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