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门声越来越急,糜芜抬高了声音,道:“陛下请先回去吧,我很快就好,到时候换过水,再去请陛下。”
门外又敲了两下便没了声音,想必是崔恕已经走了,糜芜唤了宫女进来沐发浴身,浴房里原本有一大一小两个池子,等都洗过一遍,这才披着纱衣换到了小池里,伸臂向池沿上一靠,闭上了眼睛。
昨夜睡得太少,又极消耗体力,此时泡在温暖的池水中,酸软的身体慢慢恢复着,倦意袭来,不知不觉竟打起乐盹儿。
不知过了多久,朦胧中觉得似乎有人在给她揉捏着小腿,糜芜还以为是宫女,迷迷糊糊地说道:“退下吧,不用捏。”
却突然想到,她是泡在池子里的,哪个宫女没有她的允准敢下来给她捏腿?必然是崔恕。
凤眸微微睁开一些看过去,果然是崔恕,绷着脸坐在对面,抬了她的腿放在膝上,正慢慢地按摩着,满屋里的宫女早不知什么时候就走了个一干二净。
糜芜半闭着眼睛,玲珑的足向他身上轻轻踢了一下,懒洋洋地说道:“我吩咐过不许放人进来,你是怎么进来的?那些人该罚了,把我的话都当成耳旁风。”
“她们并不敢不听你的话,是我自己拨开门闩进来的。”崔恕原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