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开了,崔恕低头看着她,轻声道:“不是说夏天才走吗?”
糜芜别开脸,笑道:“在外面走惯了,突然在同个地方待了那么多天,有些不大习惯,还想四下里走走。”
她不敢看他,自然是没说实话,看来她并不全像她口中说的那样,对他选秀纳妃一事毫无触动。崔恕在袖中握紧了拳头,压制着汹涌而来的欢喜,道:“陈婉华去你那里聒噪了?”
糜芜抬头横他一眼,笑道:“我还以为陛下要装作不知道呢!”
崔恕微微一笑,道:“我已经申斥过她,命她不得再去郡主府吵扰,后面她没再去过吧?”
这么一件小事,居然需要他亲自申斥?也怪道陈婉华敢打上门来。糜芜笑了下,道:“陛下的话,她岂有不听的?”
在崔恕听来,怎么都觉得这话里带着些醋意,薄薄的唇禁不住微微翘起了一个弧度,道:“她已经知道错了,况且你也罚过她,所以我便没有再罚。”
眼前就是披香亭,崔恕折身向亭中走去,耳边听见糜芜笑着说道:“不罚便不罚吧,只是那么多人惦记着陛下呢,我只希望别再有个什么张婉华、李婉华的,又跑到我家里来闹。”
她果然醋了。崔恕低低一笑,忽地向她俯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