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到近前时,却迈步向河堤的方向走去,道:“陪我走走吧。”
他走出两步, 却不见她跟上来, 不由地停住步子,回头问道:“怎么了?”
糜芜举起手里提着的包袱向他晃了晃,笑道:“我带了鞋子过来, 陛下不先试试吗?”
崔恕便道:“你做的,自然是合适的,并不需要试。”
然而口中如此说着,到底走过来接在手中,却又不往幽篁馆中去,只寻了河边一块大石坐下,脱下脚上的旧鞋,换上了新的。
长短肥瘦几乎严丝合缝,穿在脚上全然感觉不到束缚,果然是她精心给他做的。崔恕抬眼看她,唇边便有些意味深长的笑意:“我一直在想,你究竟是如何知道我的尺码?我并不记得你曾经量过。”
曾经有那么亲密的过往,曾经是那么熟悉的男人,如何还需要量呢?他的一切,她都记在心里。糜芜慢慢走近了,道:“的确不曾量过,不过,我自有我的法子。”
“什么法子?”崔恕已经将两只鞋都穿上了,站起身走了几步试着,问道。
糜芜嫣然一笑,轻快地说道:“不告诉你。”
崔恕微微一笑,便不再问,只伸手折下宽长的芦苇叶子仔细把旧鞋包好了放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