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的中衣,微微抬起一些给她看。
糜芜一时闹不清他要做什么,待看清楚了中衣的纹饰颜色之后,顿时明白了,这不是她当初留给他的那件,还能是哪件?
特意穿了这件衣服这双鞋,若说不是为了给她看,她才不信。糜芜睨他一眼,笑盈盈地说道:“陛下可真是处心积虑。”
崔恕也不分辩,只是指给她看袖口处明显磨旧了的痕迹,道:“旧了。”
“所以呢?”糜芜道,“宫里又没有针线上的人?”
“有自然是有的,只是我穿不惯那些人做的,还是要你做的才好。”崔恕道。
“陛下难道要说这件衣服也穿了整整一年?”糜芜揶揄地问道。
“那倒不曾。”崔恕正色说道,“你只给我做了这一件,也没个替换,若是终日穿着,那我岂不是早就臭不可闻了?”
他竟然还学会了调侃自己?糜芜越发觉得有趣,便道:“我怎么觉得,陛下比起先前的时候轻松了许多?”
轻松吗?只有老天知道,他的每一句话是如何斟酌了又斟酌。崔恕淡淡一笑,道:“人总是会变的。”
但愿她能早些发现,她不喜欢的那些,他都已经改了。
崔恕缩回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