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当她全然向他臣服之时,该是如何销魂的滋味?
车中依旧残留着崔恕的气息,糜芜抱着引枕靠在包裹了细绢的车壁上,先前激荡的情绪渐渐退去,一时竟有些手脚酸软。
他不是别人,她不该对他的亲近感到恐惧,这次是她有点古怪了,等下一次,下次一定会好起来的。
座椅底下的抽屉里放着茶水和点心,糜芜伸手拉开,捏了一颗樱桃慢慢吃着,异样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,唇边慢慢浮起了笑意。
原来不只是她受不得他亲耳朵,他也受不得她亲,原来他这样强横惯了的,也有低低地喘息着闭了眼睛,任她为所欲为的时候,这个男人,还真是禁不起撩拨。
那么以后他若是再这样放肆,她就要比他更大胆更放肆,必定能把他吃得死死的。
过午之后,车马赶到了古柳林庄,糜芜还没来得及下车,崔恕已经打起车帘,探手将她抱在怀里,跟着扣上了一顶幂篱。
珍珠白的轻纱从帽檐垂下来,遮住了半个身子,糜芜有些好笑,隔着薄纱清透的经纬线,向他说道:“闷死了,我不要戴。”
“听话,只戴一会儿。”崔恕将她抱下来放好了,低声哄着说道,“待会儿要向那些乡下人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