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没了。
直到第三天,跪在灵前烧晨昏纸的时候,糜芜抬眼看见浑身缟素的崔恕跪在最前面,这才突然意识到,皇帝已经走了,今后她又是一个人了,再没有一个可以让她安心的人在身后默默地支持了。
和着四周的举哀声,糜芜痛哭失声。
……
眨眼已到了百日除服之时,春日原是和暖,脱下沉重的缟素衣裳,换上素服时,原本应该是轻松的,可糜芜却怅然若失。
整整一百天过去了,可皇帝的音容笑貌,仍旧刻在心上,就好像皇帝从来没有离开一样。此时他在九泉之下,大约已经见到柳挽月了吧,只是不知道相见之时,是冰释前嫌,还是冷言相向?
糜芜幽幽地叹口气,应该是尽释前嫌吧,毕竟皇帝,是那样心地柔软的一个人。
黄昏之时,糜芜不觉又走去暂时停灵的奉先殿,长明灯摇摇晃晃地,拖出灵前一个人长长的影子,是崔恕。
糜芜下意识地行礼,低声道:“陛下。”
话一出口,连自己也是怔忪,却见崔恕回头看她,低声道:“你来了。”
一句话说出之后,便是长久的沉默,糜芜默默地在他身后跪了,许久,忽然听见崔恕说道:“你瘦了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