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仗的一切,可是现在,皇帝要走了。
耳边听得寝间里低而轻缓的说话声音,又过了片刻,崔奕琛打头,几名皇子陆续走了出来,倒数第二个是哀哀哭泣的崔祁煦,最后一个出来的是崔恕,红着眼睛低声向她说道:“陛下让你进去。”
糜芜再顾不得许多,三两步跑进去,入眼便看见崔道昀脸色灰败地躺在床上,太医正在扎针,糜芜忙蹲在他身前,带着笑说道:“陛下,我回来了。”
“外面好看吗?”崔道昀轻声问道,神色依旧像平日一样平和。
糜芜强压着心中的恐慌,让那个笑容更加自然一些,轻声说道:“好看,腊梅开了许多,不过看花的人比花更多,到处都挤得厉害,还有人带了酒菜在树底下吃……”
她絮絮地说着,有一些是真的,有一些是出自想象的热闹情形,心里有个微弱的希望,也许只要她不停地说下去,皇帝就不会有事。
崔道昀看出了她的惶恐,带着点微微的笑意,轻声道:“以后照顾好自己。”
糜芜怔了一下,心里那点迟钝的疼突然变得锐利起来,疼得几乎要失去知觉,然而脸上的笑越发灿烂,轻快地说道:“才不要呢,我只想要陛下给我撑腰。”
“好,朕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