糜芜一颗心便沉了下去,闻莺是汤升挑上来的,如今其他人都被调走了,唯有汤升还能留在福宁宫,他是谁的人,不言而喻。可她分明曾经提醒过皇帝和崔恕,难道他们都没有追查过?
得想个法子混进福宁宫看看皇帝才行。糜芜想了想,又问道:“我那两个丫头呢?”
“拾翠发落去浣衣局了,闻莺那孩子,唉,”王福良叹口气,道,“昨儿不小心冲撞了皇后,挨了三十板子,这会子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。”
只怕不是冲撞了皇后,是皇后向她清算那块红斑的旧账吧。糜芜跟着叹口气,道:“闻莺真是可怜,王公公,我很担心拾翠呢,你要是有法子的话,能不能帮忙跟浣衣局说句话,让那边照顾点她好不好?”
“我现在就算说话,也没人听喽。”王福良叹着气说道,“行吧,待会儿送了衣裳回来,我过去浣衣局说一声,就看中不中用吧。”
他看看糜芜,又看看她身后的晴烟阁,脸上便有些疑惑:“江姑娘,先前我恍惚听见说皇后娘娘恼了你,现在没事了?”
“没事了,谢校尉替我向皇后娘娘求了人情,放我出来了。”糜芜道。
王福良脸上便有些惊讶,到底也没说什么,只道:“有惊无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