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那位,是她们私下用来指惠妃的,郭元君冷哼一声,道:“这个也像她,那个也像她!得了她的益处是怎么着?真让人恶心!”
两刻钟后,消息传到东宫,苏明苑因散布流言,扰乱宫闱被罚去浣衣局当差,秾华宫相关人等管束不力,以至流言四起,罚俸三个月。
郭元君看着来传信的汤升,讥诮地一笑,道:“汤升,刘玉死了,芳华被降为御侍,偌大一个秾华宫如今连个管事的都没有,你跟陛下带句话,就说我想问问陛下,我还能罚谁?”
汤升捏着一般汗,低头道:“是,奴才这就把娘娘的话转告给陛下。”
崔祁煦在旁边听着,六神无主,等汤升一走,立刻便问道:“母后,父皇这是怎么了?”
“煦儿,如今你父皇,心里有别的想头了。”郭元君低声道,“咱们决不能束手待毙!”
向晚之时,崔道昀跨进燕喜宫的宫门,踩着青砖地面上已经丛生的杂草,慢慢地走向了后殿。
柳挽月的燕喜宫,自她封妃以后便住在这里,过去的十几年里,他有无数个日夜都是在这里度过,自从柳挽月香消玉殒,他便命人封了宫门,如今,连草都长得这么深了。
后殿是寝殿,床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