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所有纠葛,都只不过是她的利用而已,可笑他竟然深陷其中,无法自拔。
早知如此,当日根本就不该沾惹她,或者,早该杀了她。
福宁宫中。
隔着两重屏风,糜芜睡在靠墙的榻上,忽然听见崔道昀问道:“方才你进来时,看见六皇子了?”
“是。”糜芜低声道。
“为什么偏偏要等到六皇子来时,你才过来?”崔道昀问道。
方才那一幕他在屋里看得清清楚楚,虽然两个人看起来都没有什么异样,但委实让人疑心。
“我故意的。”糜芜吃吃地笑着,“我怀疑有人盯着我呢,要不然每次都能设好圈套等着我,所以我故意拣着那时候出来,让拾翠在后面盯着有没有人出去通风报信。”
崔道昀笑了下,又问道:“为什么不提前跟朕说一声?”
他从未留她在房中过夜,然而今夜让人传崔恕来时,不知怎的,他竟临时起意,让人叫她今夜近身服侍。此时想来,这样意气用事便是在少年时也不曾有过的,也不知是对是错。
“我是突然想起来的,又怕跟陛下说了,陛下不同意,所以就先斩后奏了。”糜芜还是笑着,轻俏地问道,“要是我提前跟陛下说了,